第三十三章晕(h涉及恶劣言语)
  真正的生日从没叫人给他庆祝过,虚假的生日倒是把他们一行人都叫过来了,可能人多显得他问心无愧吧。
  余子皓按响门铃,想着待会儿玩点什么比较好。
  来开门的是沉禾清。
  她打着招呼,让他们进来坐会儿,柏岱恒还在洗澡。
  “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余子皓忍不住翻白眼。
  李睿鸿从旁侧捂着他的嘴,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人家为什么洗澡,肯定那啥了啊。”
  “哪啥?”
  “就那啥。”
  “什么那啥?”
  “……你给我滚。”
  “差不多得了。”韩瑶打断他们,连连“啧”道:“你俩好猥琐。”
  “……”余子皓不服,“我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玩意就猥琐了?!”
  李睿鸿:“你装不懂。”
  “呵呵呵呵呵呵呵。”
  “真是一点都没变。”记得高一班里最吵闹的人也是他,沉禾清一边无奈摇头,一边将瓶装药倒了两粒在掌心。
  借着温水咽下,她拿起一本书开始重读。
  周简没有胡乱猜想的习惯,单独问沉禾清:“小柏怎么了吗?”
  “早上我不小心把牛奶打翻了,刚好洒在在他身上。”
  余子皓耳朵尖,听到这句,他讽刺面前的人:“听见没有,别成天浮想联翩。”
  “有完没完。”
  “没完!”
  沉禾清被吵得头疼,她合上书,准备上楼看看柏岱恒洗完澡没有。
  拧开卧室的大门,和刚从浴室出来的人撞上了视线。
  他没穿衣服……
  沉禾清眨眨眼,将目光投向他的头顶,尽量不往下看,“他们都来了。”
  “好。”柏岱恒无波无澜地走向自己的衣柜前,随手拿了件浅色衬衫穿上,C国气温比较暖和,和雾市截然不同。
  换好衣服,他转身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她在发呆,自从失忆以来,她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偶尔想起来的事情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在畏惧中聆听模糊的回忆。不知几时,她就会想起当初分手他说的话。
  “清清。”他喊她,打断了她的思考。
  缓过劲儿的沉禾清“啊”了一声:“那你过来。”
  柏岱恒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问:“什么?”
  她凑近他的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可以了。”
  “可以什么。”
  “你不是让我亲亲吗?”
  “……”柏岱恒抬起眼眸,神色复杂,“我说的是,清清。你家人喊的名字。”
  沉禾清深深吸气,哂笑道:“下次发音准确点。”
  “嗯。”柏岱恒伸手撩开她脸侧的头发,“听错了也可以。”
  沉禾清咬他的唇,“我没听错……”
  “好。”
  柏岱恒将她扑倒在床,让自己的舌头和她缠在一起。
  吻到她喘不过来气,他松开她,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津液。
  沉禾清别过脑袋,恼道:“你太讨厌了。”
  “今天也要讨厌我?”他换了只手摸她的眉眼,陈述着:“今天是我生日。”
  “……”
  怎么感觉他越活越年轻了。
  这小孩子心境是从哪里学过来的。
  提起生日,沉禾清想起来楼下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呢。
  她伸出双手揉他的脸,“生日快乐,我不会真的讨厌你的。”
  柏岱恒极轻地扯着唇角,实在笑不出来。
  -
  生日蛋糕是韩瑶选的款式,夹心自然也是她爱吃的蓝莓慕斯。
  其余人对甜品没什么兴趣,只有沉禾清和她切走了两款蛋糕。
  沉禾清用叉子挑了一小块喂给身旁的人,“你尝尝。”
  “我不想吃。”
  “是因为……”
  “不是。”柏岱恒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张嘴吃下这块蛋糕。
  沉禾清开心了,扔下他去找韩瑶聊天。
  他觉得叫这些人过来压根就是错误的决定。
  余子皓、李睿鸿和周简三个玩上了扑克牌,独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间神游天外。
  桌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柏岱恒随机挑选一瓶拧开喝了一大半。
  酒精刺激着味蕾,致使他晕到乏力,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自己上楼休息下。
  声音很轻,好像自言自语,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见。
  但沉禾清还是留意到了。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想了一会儿,决定做点醒酒的东西给他喝。
  “好关心他啊。”韩瑶揶揄道:“才半瓶不会醉成什么样的。”
  “他酒量很差的。”
  “这倒是实话,真没见过他喝酒。”韩瑶似想起什么来,“欸”了一声:“高三那年,有人递给他一杯酒,他喝完没一会儿就晕掉了。”
  “高三……”沉禾清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犹豫道:“没想到他会接受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估计是恍惚了吧。”韩瑶一股脑儿地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他那一整年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平常我们邀请他玩点什么,只要他有空,一定会陪我们,可是高三,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
  “或许是高三学业比较重要。”
  沉禾清记不清高三的事情,只是思绪跟着恍惚。
  冰箱里没什么解酒食材,她上网搜索了一下有没有别的可以替代的东西,结果发现了淡盐水。
  刚好厨房里有一袋食用盐,她凑合着做好了一杯。
  上楼,发现柏岱恒不在卧室里。沉禾清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转悠,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去哪儿了?
  正当她想给他拨电话时,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
  沉禾清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动静,她心下一沉,颤着手推开门,看见他赤裸着身体坐在浴缸里,仰起脑袋闭目不语。
  浴缸溢出了水,哗啦啦地流淌在陶瓷地板上。
  “岱恒?”
  沉禾清被吓到了,醉酒会是这样的神情吗?她慌乱地将手中的淡盐水递到他嘴边,轻声说:“喝完就没事了。”
  柏岱恒被惊醒般紧盯着她,过了几秒,他抬起手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好咸。”
  他低低喘息,尾音夹杂着粗气,听起来太动情。
  沉禾清放下玻璃杯,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你怎么了?”
  喝个酒能色情泛滥成这样……
  难不成李睿鸿要陷害他啊,这些酒都是他买来的。
  她想着想着,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他捏住,湿润的触感窜至大脑,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他起身,毫无征兆地将她抱进了浴缸里。
  水花飞溅。
  她的衣服瞬间湿成一片,黏糊糊地贴着肉体。
  她蹙眉,抬眼看他,那张冷峻的脸凑上来吻她的唇。
  手指胡乱解着她的衣领,半天没解开,到最后粗鲁地扯烂了她的裙子,布料的“撕拉”声让沉禾清锤他的胸口。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可是他的双腿缠她缠得太紧,她生气了,牙齿咬破了他的唇。
  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柏岱恒稍微松开她,舔着伤口说:“这个味道并不咸。”
  沉禾清趁着呼吸的机会连忙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没吃药?”
  她记得他平常吃过的那些药,大概有维持清醒的作用,他现在实在是太可怕。
  柏岱恒压根没听她说的话,水下的手挑开她的内裤,他托她的脸,指腹按压着眼尾,“眼泪是咸的。”
  那只作恶的手带着水流插进她的体内,沉禾清愣在原地,没来得及发声,他的指根开始来回抽插。
  “呃……”她的双脚蜷缩在一起,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
  柏岱恒掰开她的大腿根,抽出手,让阴茎代替它蹭着穴口。
  他淡淡说道:“你可以哭给我看吗。”
  闻言,沉禾清被他快要气晕,“你自己去哭!”
  他掀起眼帘,继续吻她光泽的唇,要舔完里面的每一块软肉,他放佛变了一个人,不敢说他是多么温柔的人,但以他内敛的性情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种……混账的话。
  “我会把你操哭。”语气稀疏平常,没有特别的情绪。
  沉禾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的幻听。
  然而事实证明,他疯了。
  “你喜欢被我操吗。”柏岱恒把她抱在双腿间,交合处贴得更紧密,夹杂着水流,他缓慢往里面推。
  小腹太涨太涨,这个姿势太深太深。
  她感觉异物顶到了肚子里面。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沉禾清认命了,她现在只想让他正常一点。
  “这里不好吗。”柏岱恒掐着她的腰际晃动着胯部,他研磨着湿热的内壁,顶端被吸附得吐出精液,他停顿两秒,忍着射意不停地捣鼓花心,肉体碰撞声盖过了水流声。
  她控制不了身体的颤抖,喷出的液体被水流冲散。
  生理性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柏岱恒怔着舔去,这是比淡盐水还咸的眼泪。
  水乳交融,他抵在最深处射出精液,让她两条白花的大腿颤出波纹。
  缓冲半天,他半躺在浴缸里,将软塌的人翻个面躺在自己身上,他蹭她汗湿的头发,生涩道:“禾清,那个人会让你这么舒服吗。为什么要跟他做,为什么。”
  他的思绪混乱不堪,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只知道心里一直芥蒂这件事。
  偶尔想起来,如同一根刺穿过皮肤。
  “他?”沉禾清平复着呼吸,双腿都合不拢来,她闭上眼睛,无力道:“他是谁啊……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忘掉了。”柏岱恒自嘲似得笑了下,宽大的掌心从小腹摸到她的下体,两根手指扣她的花穴,“只有我内射过,对吗。”
  他明明知晓她忘掉了,却不依不饶地反问她,渴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无论答案是真是假。
  她睡着了,没有回答他。
  于是他又说:“我好恨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其实最该恨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