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研学II(好饭啊好饭
  看到消息后,她立刻惊坐起,还没顾上思考就已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楼下的宿管阿姨正扯着呼噜,她猫下身子,踮着脚悄悄跑出去。
  操场外是广袤的农田土路,在黑夜里和天空混沌成一片,路上没有人,只有灯零散地排布,陈倓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一盏路灯旁。
  他还穿着衬衣西裤,像是没来得及换,衣袖被挽起,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臂,右手的烟已经燃了一半。
  陈之没顾上观察他,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下意识的雀跃和兴奋溢于言表。
  “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是想我了?”
  陈之把脸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熟悉的安全感强烈地包裹着她,在这样吃不好睡不好的陌生环境里,见到他的心情不亚于在沙漠里突然寻见一处清泉。
  他灭了烟,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载着她去了一处远离基地的寂静空地,除了被风吹着来回倒伏的草木,什么也没有。
  将车熄火,他也坐进后座,有小猫迫不及待地攀上他,车里的灯突然暗下去,两人视线暗适应的间隙,她主动送上柔软的唇。
  陈倓习惯性地摸进她的T恤,毫无阻隔地揉上软肉,他轻轻捏了捏。
  “怎么不穿内衣?”
  “啊…”
  陈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直接从床上蹦下来的,只穿了睡觉时的宽松T恤和睡裤拖鞋,可能是胸前也没有几两肉,情急之下根本没有意识到
  “刚才在睡觉。”
  陈倓笑着将她的衣服撩至肩膀,她没反抗,乖乖地挺着,他索性三两下把她扒光了抱在怀里,肌肤相亲,手感格外好。
  她红着耳朵认真思索着这个窘迫的现实,万一被人看到就太丢人了。
  “害怕被发现吗?”
  “很色的小猫。”
  陈倓边吻她边说话,气息弄得她脖颈更加敏感,身体被撩拨得有些反应。
  “不是…”
  她抓着不安分的大手放到两边,紧搂着他的脖子,柔柔的声音有些委屈,像在暗戳戳地控诉他的忽视。
  他侧过脸亲了亲趴在肩膀上的脑袋,不是栀子花味了,混杂了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劣质洗发液或者没被认真清洁的床品的味道,一种,很潦草很简陋的味道。
  陈倓很心疼地揉着她,身下硬着的某处贴在她两股之间。
  他重新点了支烟。
  还没来得及抽两口,女孩就推开他正襟危坐,皱着眉狠狠地盯着他唇间忽明忽暗的火光。
  “都说了不要再抽了…”
  烟雾顺着他的鼻腔呼出,恶趣味地喷在她胸前,陈倓接过烟,夹在指间。
  他连轴转了两天,几个项目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忙得甚至没什么时间吃饭睡觉,抽支烟的功夫是他唯一得以短暂放松的正当方式。
  知道她不喜欢,还是偏偏要当她的面做,惹得她炸毛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布。
  好可爱。
  空气僵持着,陈之的腮帮子被气鼓鼓地咬紧,重重地呼吸两声,倾身向他的指间靠去。
  微弱的橘红一闪一灭,隐匿在她身上。
  陈倓猛地推开她的肩膀,眉头紧锁地按下头顶的灯,说话带了点怒意。
  “干什么?”
  “给你灭烟。”
  女孩的态度丝毫不退让,肋骨处白皙的皮肤被熏烫,逐渐浮现一小片红。
  他压了火气,咬了咬牙,把烟扔在一旁的矿泉水瓶里。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而陈倓恰好是一个不擅长吃亏的人。
  “几天没见,胆子变大了?”
  屁股被惩罚性得拍了两下。
  面对他严肃的冷漠,陈之的倔强没撑太久,总归还是害怕惹爸爸生气的孩子,此刻皮肤上的烫伤的痛后知后觉,她也有点心虚,躲着他的眼神。
  “不要一见面就生气。”
  “每天吃不饱也睡不好…”
  “我都说了很想你…”
  偶尔的撒娇确实很管用,陈倓接受了她的讨好,态度软了些,重新将她拥入怀,抚摸着她被烫到的皮肤。
  头顶的灯光洒在脊背上,显得她格外温软。没一会,陈倓的手就探至她身下,不轻不重地揉捏几下,便感到暧昧的潮意。快两周没见到他了,也许是激素的作用,陈之的身体格外敏感。
  还没舒服多久,陈倓就收回了染上滑腻的手。在她耳边笑着揶揄。
  “看来是真的很想爸爸啊。”
  陈之倍感羞愤,又渴望他给多一点亲密,陈倓了解她的身体,此刻撩拨得刚好,他故意端坐着,看她左右为难。
  陈之别扭的性格不可能主动说什么,抬眼偷瞄从容不迫的男人,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于是皱着眉,小幅度地蹭他,企图也撩拨他至不能自持,再主动向她索取。
  他略带倦意,小孩的坏心思他不用猜都知道,好整以暇地等她磨,坏笑着问:
  “怎么办小猫?车里没有套。”
  面前的人泄了气,上身赤裸地垂着头,双颊被情欲染红,看着很可怜。
  他心情大好。半晌,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抽出一片粉色,塞进她裤腰与肌肤的缝隙里。
  “你故意的…”
  又被他捉弄了,虽然气不过,但还是向欲望低了头。她动作生疏,笨拙地解皮带,再戴上套,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车内空间有限,她一直躬着身子,做久了会不舒服,陈倓又插又揉的,可算是喂饱了小猫。
  事后,她餍足地趴在他身上喘着气,背上黏了层稀薄的汗,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我想考政法大学。”
  “我不想离开家。”
  她说的是市里的那所,离家开车只需要半个小时,陈倓安抚她的手一顿,读出她的意思。
  “这么舍不得我啊?”
  胳膊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嘶”了一声。
  “你很舍得我吗?”
  也就只有对他,陈之说得出这样撒泼耍狠的话,其实并不是擅长卖乖讨欢心的小孩,可平平淡淡地冒出一句暧昧不清的话,反倒才真的让人束手无策。
  他的小猫,离开他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生活的小猫,就这样彻底放手让她面对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或许,也有更加温和渐进的方式。
  情欲化作车窗上的薄雾,将两人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
  陈倓抽了两张湿巾给她擦拭下体,耐心地把她恢复成完好的样子,俩人终于能得体地并排坐着。
  天窗缓缓打开,清新醒神的空气涌进来,这里远离城市中叫嚣的灯光,澄澈无垠的天空布满繁星,陈之靠着他的肩膀,皎白的小脸上映着清幽的光。
  无忧流溢在她瞳孔,稍纵即逝。
  陈倓靠向她的脑袋,握住她的小手揉捏,难得安宁的时刻,让他逃脱咄咄逼人的重压,不必逞强,也不必故作体面,现实种种,暂时先放在一边吧。